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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举赵撙郭刚劄子1171年 南宋 · 洪遵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五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四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臣比以悍卒奸禁,专辄行诛,上章自劾,干渎天听。
伏蒙圣慈灼见,曲赐原贷。
臣遥望阙廷,无任感激之至。
臣窃见马帅赵撙到军以来,尽革前日刻剥之政,军士旧逋,一切蠲放,按视军马,勤于教阅,约束诸将,不得役使,令下之初,人人悦服。
康都统制郭刚,留意军政,一岁有馀,葺治器甲,为之鼎新
不时于诸军练教,纪律严明,辕门敬畏。
将帅得人,实为今日先务。
臣备员数阃寄,有所闻知,不敢自嘿。
僭冒渊聪,臣不胜震惧之至。
谨具奏闻,伏乞睿照。
黄公永存墓志铭嘉泰四年十二月 南宋 · 何澹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九九、《永乐大典》卷七六五○
淳熙九年夏,某以秘书郎工部,与昭武黄公永存左曹范仲艺摄礼部,并命。
黄公折辈行相交。
晚节归休,士类倾乡。
某守三山,时得相闻。
踰两年而哭其讣,其子龟朋以状来请曰:「吾先君子以忠孝自厉,生平无亏,宜有以诏后。
同廊之契,存者惟公,其无逊」。
公字坚叟,其先光州固始人,唐末惟淡者入,家昭武
以五经分授子,号黄五经
生知良,宰信州贵溪县。
六传而至公曾祖扃,咸有隐德。
扃生蒙,以文鸣于乡,赠中奉大夫生公父中美,登元祐九年进士第,终左朝议大夫,以公赠开府仪同三司
曾祖妣危氏,祖妣施氏,赠令人。
妣林氏,赠少师延平积之女,封始兴郡太夫人,赠昌国夫人
公以荫补官,绍兴初虔州信丰,年方弱冠。
邑濒广,多盗,日厉弓兵督捕,请于郡,得驻大军三百。
循州戍将叛卒中夜奄至,杀二队将
公与统制官逆战于市,大破之。
邑人德公,绘像以祀。
旋捕逐饶十闲等二千馀人,寇自是不入境。
奏功第赏,循从事郎,训词有「奋身不顾,临锋剋敌」之语,闻者壮之。
秩满,以亲老丐祠。
久之,调饶州判官,守皆加敬。
遇旱履亩检校,户无异词。
势家不得免,闻于郡,公请诘诸田邻,乃屈服。
诸司交荐,改宣义郎、知信州铅山县。
俗嚚于讼,曰首禁过呼,讼者悉呼。
宣义公喜白母曰:「邑人相信矣」。
厉精剖劂,公庭昼阒。
县有寨五,人户岁输一石,则秋籴五斗以赡,直未始偿也。
公为申请蠲减,且废巡盐一寨,县计遂足。
岁歉,黥徒数百啸聚发廪,巡尉遣兵督捕。
公适燕僚佐,亟追回,密镂榜委佗官驰谕,悉感泣散去。
事定,收首恶三四辈赴部流配之,邑赖以全。
人服其善应变,家呼公为宣义,后昭武人过县必问宣义安否。
先是催科无法,户长告病,公易以田帖,十日一校,民自乐输。
去二十九年,百姓磨崖为善政碑以记,尤后人之更改也,事具《永平志》。
其差役尤尽善,人争先应,治有古循吏风。
诸台以闻,除诸军粮料院
公喜诵「节用爱人」之句,去,县有一年储。
会有言前鄱阳守者,波及佥厅,遂以祠去,日奉亲为乐,无宦游意。
邑人端明黄公中为春官,言诸时宰,除倅潭州
紫微张公孝祥为帅,自恐以敏失事,嘱公正救,公乐为之尽。
忠义寨姓莫者欲拥兵官莫延廪为变。
延廪,持节南丹州之弟也。
事觉,十八人斫寨门遁。
明日禽至其六,公请亟诛罪首,馀勿问,郡以亡恐,旋徙延廪他郡。
张公欲论荐公以除漕夔路
先是,尝诏举广西宪,叶公颙、魏公杞以公应诏,至是二公实当国,给舍绳以格法,继命堂审。
乾道四年,陛对,孝宗问米运常平长沙军政,对甚悉。
退语辅臣:「黄某疏通,可任边寄」。
除知蕲州,陛辞未及敷奏,上曰:「欲卿措置训兵积谷耳」。
因乞行县,上曰:「春时劝农便可出,因问疾苦,卿必能称职」。
公至郡,则前所奏住修城池关隘、免起木筏等事悉施行矣。
公首惩输纳斛面之弊,招流移耕垦,阅民兵,节费,得赢镪五万,名备边库以闻,诏守臣不得妄支。
六年,再任,漕臣吕企中滋长小人,公抗辩不胜,罢归。
恬不介意,创葺圃,侍版舆从容,自号退圃居士
丞相虞公尝识公姓名于箧,起知通州
太夫人以淳熙二年弃养,年九十七。
公性至孝,老人食多噎,躬进匕箸,夜视床褥始退。
每宿疢作,亲涤溷秽,以授妾御,俾无厌惮。
执丧尤尽礼。
服除知严州,对陈足兵食、丰财、冗官、风俗等五事,改温州
九年赐对延和,时上忧旱,公因进布种迟法,上喜曰:「宫中亦种,甚佳,惟小麦可耳。
卿议论详明,当留为职事官」。
次奏外官临替妄费贻后之患,上曰:「节用犹不足,矧妄费乎?
卿贯何所」?
以闽对。
「无闽音,何也」?
曰:「先臣游宦,臣实生于河朔」。
陈皆开纳。
翌日,谕辅臣:「黄某老成重厚,全是北人,留他日护客」。
遂除大理正,旋兼左曹
上曰:「左曹民讼多,黄某三十年前作县,宜谙练」。
继迁官,终不徙。
轮对复陈刑狱、诡挟、差役等弊,口奏军政、宗室添差,上大喜。
又言板曹匮乏,宜少贷内帑
上曰:「名贷,曷尝还乎」?
亡何贷二十万,人谓上意向公矣。
给舍有言阙郎者,上曰:「黄兼得好,当更除一二老成」。
遂召周颉赵公廙与公并命。
公在左曹,事越拘挛,符下诸处必分剖其曲直,更不容欺,亦毋得市恩。
讼者获伸,有踊跃于部门者,乃今知有省部
芜湖张次对有遗言,尽捐其产与幼弟,他房兴讼,二十年不决。
公判其牍,感以孝义,语激切,乃合词请守前约。
朝论翕然,异日训词有「儒雅饰吏」之语,词臣谓公盖指张讼。
十年夏旱求言,公不务大言,直述关本职者六事,蠲都城柴薪等税,免僧道六十以上丁钱,官户不许请佃,住招军以宽民力等事。
疏入,首施行。
刑部度支,两月间断诸州大辟四十馀。
郑兴裔防禦廉车,奏所给辞多就寡,公疑焉,乃其前任尝以内降给真俸,公檄问曰:「此乃辞寡就多也」。
郑愧服。
会除帅淮东,言者斥其欺,罢之。
十一月,除军器监
上留意淮西屯田,集卿监郎官议,公言便;
和州施温舒亦尝有请,诏各条具。
公言庐、和、无为有旧迹可行,勿利所入,三年始给耕兵,然后以十分为率,岁收其一至五分而止。
诏可。
异日上语温舒:「屯田惟卿与黄某为然」。
温舒因奏公诚实可任。
明年二月除漕淮西,临遣,上曰:「送迎北客当召」。
奏屯田久则有利,郭杲行于襄阳已就绪,郭刚见行于和州
上曰:「郭老成,但不甚识字」。
公曰:「若曰勤,何必识字。
其人守法,作州日,人号郭法司」。
上以为然。
因论吏赘员、兵冗食及前在左曹三事,复论北事及河南荒芜。
上曰:「河北近亦不甚经理」。
公奏:老胡诸子不相下,有乱證,愿饬武备以俟天时。
又奏:士大夫不为久虑,只钱会一事,久必弊。
上曰:「惟少印为是」。
因乞并江海处尽用铁钱,以杜渗漏,上是之,令至郡有便宜即奏。
未几有旨相视黄州蜀士竞税利害,公请就试者免征二千缗,外此勿免。
上称善,迄今为定法,公私两便。
继相视修筑巢县城,公以城南边江可泊舟,乞补治南壁,而以池军运甓,捐三千缗犒劳,客舟得无扰。
沿淮多襁负至者,庐帅王希吕不受,公乞随宜收留。
继奏和州开垦次第,守臣钱之望入奏,上问状,对可倍收,悦曰:「无人任责,惟黄某耳」。
后数月,之望复对,上曰:「卿向与黄某合,宜同措置」。
翌日,命以公知扬,之望知楚,辅臣有言公去,恐坏淮西屯田之成者,遂独除之望
郭钧乞守淮保江,诏公同诸将审度,时议有专保江者,公曰:「非所以安淮人也」。
和州无为贵籴,公拨巢县龙舒常平,复请借桩积二万,继又捐金代无为半月征税,人始按堵。
公力损浮费,宽假诸郡,以所积酒渡课五万,请收谷为二郡备,出纳视常平法,得旨专委本州倅,遇支遣先申省。
和州旧籴马料五万,官给三万本钱,州县以数不敷,例科总首,倍费无艺。
公奏屯田已成,岁收谷二十馀万,乞就籴诸庄兵食之馀,本钱不足则本司愿助,人船悉从官给,遂为公私无穷利。
郊恩赐三品服。
十三年二月,因任力辞不许。
公视巢县可宿师而无储峙,乃奏籴谷二万,仍桩三万缗以备修筑调发,创屋二十楹贮之。
承平时,六安茶场,岁收息约十万,乾道至淳熙稍修复,佃占者十三家,茶户且方为所困,公奏罢之,许比附包占田土法,岁输官,立户听与客旅有引者交易。
朝廷持不下,孝宗特从之,茶户立祠山中报德。
公庀职尽瘁,屡丐闲。
郑兴裔合肥,拉公同荐和守张士儋
奏入,七日不报,郑亟自解,因脩前怨,密奏出漕臣意,乃与士儋俱得祠。
归,增葺圃以日涉。
绍熙初再任。
明年,以奉直大夫谢事,积覃沛郊恩,转至太中大夫封江夏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自告老,颜色视听益精明,立不跂倚,坐不偃仰,治家教子无少倦。
嘉泰四年十一月一日,忽以微疾终于正寝,年八十有八。
河阳李氏,中大夫元孺之孙,宣教郎蘧之女,封硕人,先公十二年卒。
子七人,长龟朋,屡荐不第,竟就世赏,今为承议郎通判信州
次格,先公三十五年亡。
范、槱,俱免解。
勋,进士
耆年,先公一年亡。
孙十九人,大正、大时、大椿;
大全,登绍熙四年进士第从事郎,四川制置属官;
大猷、大学、大昌、大声、大韶、大受、大严、大任、大用、大哲、大夏、大雅、大庆、大惠、大瑞,而大学先亡。
曾孙二十一人,公震、公升、公显、公回、公焕、公章、公举、公晋、公岳、公邵、公鼎、公延、公谦、公静、公添、公诜、公运、公驩、公立、公岷、公饶。
玄孙二人,元楙、元奭。
女二人,适进士周端书,奉议郎、知郢州京山县鼎臣
孙女十一人,进士任斗南、林杞、虞溥,从仕郎漳州推官叶舜咨、进士严维、太学生李自中宗子进士赵汝洋婿也;
馀未行。
曾孙女十一人。
公气质浑厚,刚果明恕,处己待物一以诚实,喜扬人善,有恃才慢公者不与校。
居官严于驭吏,宽以爱人,晨出视事,不改常度。
所至先修学校,礼师儒,荐名士,不待其求。
开府没于京师,公时年十一,扶旅榇侍太夫人出汴,而城已不守。
过宿,并举中奉柩以行。
杨帅吕公颐浩以事契留之,不可,径渡江。
是夜剧贼张遇拥众至,全家无恙,识者已奇其先见。
早志儒科,继习词学,兼读律,淹典故。
轻财重义,旧同僚居其里,物故,为棺敛;
孙女鬻于人,取而嫁之。
在州县五十年,一意守公,去辄见思。
晚以疏远受知孝庙,问答踰于亲密。
虽施行仅见淮西,然亦未为不遇。
尝以「千里江山」榜便坐,有「神州凝睇,老泪空盈掬」之句。
举酒辄浩歌,气老不衰。
尝从韩公元吉游,作文师昌黎,属词典雅。
有诗文十卷,奏议三卷。
不喜释老,而清心寡欲,自奉枯瘠过之。
内外二百馀口,身率以勤俭,子孙曾玄至前,一一拊教后事,纤悉预办。
属纩如平时。
前一岁自驭生平间关履历、立身行己数千言以授诸孙。
其年十二月十四日葬于邵武县仁荣乡新屯保万松山之原,与硕人同域。
铭曰:
仕而遇主,远不必疏。
有韫如公,早载令誉。
州县沉沦,玉阶奋舒。
烈祖知人,见辄动悟。
不遐所施,未为不遇。
天锡公寿,复大其门。
垂其安车,以诏子孙。
校公所得,实多于位。
勒铭斯宫,昭告全美。
进故事(五) 南宋 · 程珌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八七、《洺水集》卷四
《孝宗皇帝圣政》:淳熙八年六月丙寅枢密院进呈:昨得旨,令密问淮西总领叶宏郭刚军中刻剥军人虚实。
叶宏回报,郭刚别无刻剥,止是旧有军须库俵布搭息一事。
上曰:「卿等可谕都承旨传旨宣谕郭刚,令日下住罢,并本息蠲放。
仍令责问本人,号曰老将,犹有此等事。
卿等可更切责叶宏,既职事是报发御前军马文字,此等事如何不早以闻,必待询问然后方报?
此后应诸军凡有刻剥等事,须即以实奏闻」。
臣窃惟国务莫大于备边,边备莫急于养兵。
军中委琐,往往人所难知。
臣得之营垒者颇悉,试陈一二焉。
诸军调发或回栅拆洗,所支发遣钱总所支降未到,即借兑于军中备急库。
总所钱至,自合正还。
今乃暗收总所之钱,明作欠眼,按旬克除。
又于支给之际,或二分,或三分,折支铁钱交子,军人安得不困邪?
此其一也。
诸军每旬券钱元降指挥会子七分、铁交三分。
今会子一贯市换铁钱三贯四百,乃止以铁交三贯一二百准会子一贯与之,减克于锱铢,军中又安得不困邪?
此其二也。
诸军赤旁,并已勘同,然后出给,今粮审院率以小节不员追逮军司合干人,千里往来,络绎于道,得赂即释,动数百缗。
被追之人无非裒率,军人又安得不困邪?
此其三也。
朝廷清明,赏功不吝,今乃每上功状,必行箕歛,赏功未下,已困饥寒。
此其四也。
箭手临阵施过箭凿,军司已即申报,消破元数,而三军回营之日,不分施用及委弃之人,并勒买纳,却以其纳过之数作添置入帐,支破官钱。
此其五也。
诸军摆铺专传羽书,今乃令其担擎笼仗,甚于军期。
山溪水涨,殒于非命,或稍沾水湿,则惧罪而逃。
此其不恤者六也。
阵亡之卒,其妻与女法当措置嫁遣,军中乃今不恤,使之流落失所,军人见之,莫不寒心。
此其不恤者七也。
一壶之醪,可醉三军,片言所临,温若挟纩,平时不恤其困苦,临阵乃欲其授命,古今无是理。
伏愿陛下疏其贪状,示以显僇,仍戒饷臣,随事奏发。
使诸将股慄,咸畏陛下之明,三军听制,咸知陛下之恩,则战守攻取,何患其不如意邪?
唯陛下财幸。
取进止。
侍卫马军都虞候王明并御前都军都统制吴挺郭刚皇甫倜鲁安仁郭钧李川郭棣御前诸军副都统冯湛韩宝张荣张宣于友明椿银合腊药敕书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三、《玉堂类稿》卷一一
王明:汝内怀忠槩,外总戎昭
属寒律之方凝,轸眷怀而良厚。
宜颁灵剂,用助珍调。
侍卫马军都虞候王明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棣郭刚鲁安仁皇甫倜李川郭钧副统制韩宝刘沂明椿于友冯湛张宣敕书淳熙三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三、《玉堂类稿》卷一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王明、郭等:汝膺时遴选,总我戎师。
候属炎熇,恩颁名剂。
高推君赐,普慰士心。
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郭刚李川皇甫倜郭棣郭钧鲁安仁御前诸军副都统韩宝明椿张宣于友王式冯湛银合腊药敕书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三、明抄本《玉堂类稿》卷一一
吴挺等:朕深居九重,未尝一念不在将士,而况固阴冱寒,屯戍劳止,分颁药石,以致余恩。
尚悉乃心,抚循所部。
侍卫马军行司武康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吴拱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郭棣郭刚郭钧皇甫倜李川于友鲁安仁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岳建寿李思齐王世雄韩宝银合腊药敕书淳熙四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三、明抄本《玉堂类稿》卷一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吴拱等:朕高居燠馆,深念辕门。
冒此严凝,勤于阅习。
宜颁珍剂,用示眷怀。
推我惠心,遍而部曲。
侍卫马军行司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吴拱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郭棣郭刚皇甫倜李川田世卿于友御前诸军副都统制韩宝王世雄明椿岳建寿李思齐银合夏药敕书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三、明抄本《玉堂类稿》卷一一
吴拱等:朕身居高明,心念将士。
时当炎律,谅剧烦蒸。
宜有颁宣,用资保摄。
尚令部曲,咸识眷存。
今赐卿等银合夏药,并统制统领将佐官属等,并依年例分赐,仍传宣抚问。
故兹示谕,想宜知悉。
夏热,卿等各(下阙)
论久任边帅劄子淳熙二年四月二十五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周文忠公奏议》卷四、《古今事文类聚》遗集卷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闻怀远图者不可要近效,立大功者不可守常格。
窃见陛下自临御以来,宸心之所经度,谋臣之所计虑,常以两淮为急。
然岁月浸久,欲固垒则垒未固,欲屯田则田未辟,版曹有馈边之费,边民无定居之心。
其故非他,特在于要近效、守常格太过耳。
盖要近效则悠久之计有不暇为,守常格则远大之谋有不容施。
今陛下以郭棣守淮扬,郭刚历阳,殆将专付阃外之事,稍革二者之弊也。
臣谓若只如寻常所用守臣,而不假以事权,示以久任,则不过年岁间又将更易,望其怀远图立大功难矣。
李牧为赵将居边,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赏赐不从中覆。
乃尽其知能,选车千三百乘,骑万三千疋,百金之士十万,逐单于,抑强秦,支韩、魏、赵几以霸。
晋羊祜襄阳,绥怀远近,降者欲去听之,减戍逻之卒垦田八百馀顷。
其始军无百日粮,季年乃有十年之积。
本朝太祖太宗李汉超守关南,郭进巡检西山贺惟忠易州李谦溥隰州姚内斌庆州董遵诲通远军,远者二十年,近者犹十馀年。
是以屯兵甚少,用度自足,内平僭伪而外无边尘之警。
布在方策,可覆视矣。
臣愿陛下远稽前代,近守家法。
、刚辈既审知其可用,莫若尽以二州之事畀之,使其条境内之利害,具设施之前后,明示久任之指,责以必成之效,毋掣其肘,毋代其斲,有治绩则且增秩赐金,勿遽移改。
彼知朝廷委寄既专,异时无可推避,必将悉其知略,不敢萌苟简之心,而陛下之忧顾宽矣。
取进止。
选德殿圣问奏乾道七年八月六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周文忠公奏议》卷三、《历代名臣奏议》卷四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贞观十六年太宗魏徵曰:「朕克己为政,仰止前烈。
至如积德、累仁、丰功、厚利四者,常以为称首,朕皆庶几自勉。
人苦不能自见,不知朕之所行何等优劣」?
曰:「德、仁、功、利,陛下兼而行之。
然则内平祸乱,外除戎狄,是陛下之功。
安诸黎元,各有生业,是陛下之利。
由此言之,功利居多。
德与仁,愿陛下自强不息,必可致也」。
朕即位以来于今十年,功则未能有成。
至于安养黎元,俾遂生业,正今日之急务,朕未尝不以为自治之良策,然所行优劣亦不自知,卿各极陈其当否。
凡有未至,悉情毋隐。
若夫仁德帝王之高致,朕亦不敢自居,方以魏徵之言为龟鉴耳。
臣仰惟陛下万几馀暇,无所嗜好,惟书史是观,惟前言往行是监。
乃者阅《贞观政要》,见太宗魏徵论积德、累仁、丰功、厚利四者之优劣,亲御翰墨,宣示臣等,且自谓「即位十年,功则未能有成。
至于安养黎元,俾遂生业,正今日之急务,未尝不以为自治之良策」,俾臣等「极陈其当否,凡有未至,悉情毋隐」。
顾臣智识浅陋,何足以知此?
然清问俯及,敢不竭其拳拳!
臣观自古人君或溺于宴安,或乐于盘游,或喜谗邪而恶忠直,或始勤政事而终怠惰。
陛下则不然,清心寡欲,进贤退佞出于天性,临政愿治,愈久而愈勤,此固中外所共悉也。
然治效未及贞观者,殆时不同欤!
昔隋末盗贼蜂起,天下大乱,民无定居,国无定主。
高祖义师一起,有摧枯破竹之易。
太宗受禅,则中外已廓然无事,于是一意抚民,自致太平。
今陛下虽乘中兴之后,然北方地大人众,非隋末四方分裂之比。
敌酋虽曰不德,然亦未至虐用其民,又非如隋之失人心也。
彼所据者中原,我所有者东南耳。
以今准古,图治固难。
然而练兵以图恢复,而用将之道或未尽;
择人以守郡国,而责实之方或未至。
今之急务,无乃在此乎!
臣不敢泛引古事,姑以近事言之。
夫若内若外屯兵百万,卒伍之勇怯,器甲之利钝,教习之精粗,人主安得尽知?
不过责成大将而已。
所谓大将又不过数人,其择之也当审,其任之也当久。
今颇不然,进或失之太简,退或失之太遽。
彼既未尝为煖席计,则其下视之亦将如转石矣,号令何由而可信,纪律何由而可明乎?
且如江州一军,自陛下即位始付苗定,其后戚方继之,甫一年而定复至,又数年而王明继之,才半年而皇甫倜又继之。
池州一军,始付时俊,其后王琪继之,甫半年而用秦琪,才十月吴总继之,又十月郭刚继之。
数易如此,平居自守,臣犹虑其乏事,何暇议进取哉?
陛下谓功则未能有成,而臣所以疑用将之未尽者此也。
陛下深居九重,所赖以宣布惠泽者莫切于郡守
奈何循良者十无二三,贪残昏缪者常居六七。
是以仁心德意无由下达,良法善政无由奉行。
其间号称能吏者,知巧为名色,趁办财赋而已。
民之失业,彼何恤焉。
遐方僻郡,姑置勿言。
临安者,陛下之行都也,耳目易接,虚实易考,观于酒课一事略可见矣。
夫酒者,国家之利源。
令得其人则课增,令非其人则课亏,亦理之常,以此为殿最议赏罚可也。
奈何顷年为守者乃以增羡之数加诸岁入之额,岁额之外复求增羡。
既得增羡,又添岁额,展转不已,殆且倍蓰于初。
不幸令又非人,则多方渔取以充其数。
夫民非昔贫而今富也,饮者非昔寡而今多也,顾取之如此,安得不困?
近畿尚尔,远方何如?
又诸州长吏条来忽去,迎送靡定,且以二浙言之。
婺州四年之间易守者五,平江四年之间易守者四,又其甚则秀州一年而四易守矣。
用度何为而不窘?
吏奸何为而不滋?
民瘼何由而可苏?
陛下欲安养黎元,俾遂生业,臣所以疑责实之未至者此也。
继今以往,愿陛下择将择守,审于其初而久于其后。
其命之也,必使条具如之何而治军,如之何而治民,几年而某效可著,某弊可革,几年而某事可成,某害可除。
要之以必致之期,示之以劝沮之,兵庶几可强,民庶几可富。
自治之策,孰急于此?
未有能自治而不能治人者也。
凡此二者,陛下因《政要》而问臣,臣亦因陛下俯询而献言,他固未敢及也。
抑臣观《政要》凡十卷四十篇,既以魏徵论为君之道为首,又以魏徵论克终之道为终。
太宗时,惟为善谏。
上有所问,必指近事以为据,而不为泛滥迂阔徼讦之言。
是以太宗乐闻而喜从之,治几成、康,功为多。
吴兢所取,厥有旨哉!
臣愿陛下思太宗广谏诤之德,择忠实而无他顾、通明而知大体者引以自近,使嘉言日闻,治道日兴,何患其不贞观如也?
若夫仁德帝王之高致,陛下既以徵言为龟鉴而自强不息矣,臣复何云。
狂愚冒昧,惟明主择焉。
取进止。
论屯田事合同进呈劄子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五、《周文忠公奏议》卷一一
臣伏见郭刚初条具到屯田奏状,御封降付三省枢密院
后来三省止是博询众论,未有定说,臣所以不敢干预。
今者钱良臣、郭、刘光祖同状申到条具次第,内有差拨六军战士一千五百人,兼有修盖营房一节。
依祖宗成宪及乾道枢密院工房格,虑合通知,谓如差拨军士,即合要见入队不入队之类。
若不先事奏陈,深恐临时或有抵牾。
兼检照乾道元年郭振理会淮东屯田节次,条具行遣,并是同共进呈,宗案沓见在枢密院
近来数有文武官问臣屯田次第,臣以不知为对,闻者往往讥臣避事失职,臣实无以自解。
况本朝河防不属密院,而赵瞻、刘奉世辈在西府日自乞干预,当时人以为是。
盖大臣与国同体,不应苟避形迹。
今臣止是欲举本职以逃官谤,非敢欲预三省之事。
伏取进止。
付下赵汝谊劄子回奏淳熙十二年四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八、《奉诏录》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准圣旨,付下赵汝谊奏劄。
往者固尝奏知郭钧为性刚简,多与文臣情意不通。
梁师雄被召,即曾奏乞早差副贰。
自圣明选差阎仲,中外皆谓允当。
近者赵汝谊到阙,因相见,大抵语意力主雷世贤而不喜郭钧,众所共知,亦有朝士劝其平心者。
然克己毋我,自是圣贤事业,汝谊岂能如此?
昨日臣所以乞与李简降官离军差遣,正为汝谊此举失当,欲稍调护之耳。
陛下令降官放罢,此大公至正之理也。
汝谊密奏刘忠不可用,乞睿断差统制官前去。
如此奏陈,初无形迹,却为得体。
其刘忠为人,臣不及知,或是郭钧偏信,亦或有之。
今若自此移一员去,既出圣旨,郭钧等安敢以为疑?
但恐由内而外颇似左迁,若于统领升迁遣去,则彼一军之人必谓我军岂无可用之将,何至烦三衙差人前来,在常情或以为耻,此非为钧等计也。
臣有愚见,辄就奏禀。
康左军统制李浩郭刚身故,在客位与统领阚再兴喧争,得旨降两官充统领
今若作念旧及期与牵复中军统制,填李简阙,则上下自然无词。
汝谊所奏亦已施行,足彰听信之公,似为两得。
李浩颇有声于行伍,当时所坐不缘赃私,而又两官未复,犹足示惩。
未审圣意以为然否?
汝谊元奏谨同缴进,伏乞睿照。
或未欲牵复李浩,即且令权统制,以责后效。
并乞圣裁。
孙饶绍述劄子淳熙十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一○、《书稿》卷一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某窃以践长观复,恭惟知府郎中茂对昌辰,台候倍膺殊祉。
缄书远暨,感荷无已。
祠请弗允,眷意甚厚,自可安然以布惠政。
新宪想便赴上,旧在平江,必相熟也。
屯田募兵,极叹闳虑。
今止令郭刚于六军中每军抽二百五十人,就和州废圩修筑耕垦,不至扰民而疑敌。
既勤委教,辄具布之,其实来谕乃久长之策也。
馀冀保颐,蚤膺召节,协刚长之庆。
杨倓(二 淳熙元年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五一、《赵氏铁网珊瑚》卷二
览奏详悉,足见留心军政,深副朕意。
今拨降麻扎刀一千口,并所乞铁甲可依数,并差人于建康府黄彦节处支请,木弩一千枝并弩箭依数并于郭刚处支请。
其见造铁甲,须令甲叶厚实,诸州军所造军器,亦令坚壮堪存,久远可用。
更宜勉旃,嗣有褒宠。
中前叶衡造者,军器见于甚处安桩,及如法否,可具奏来。
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郭刚淳熙十年六月十六日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六八、《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三之五三(第七册第六○一三页)
朕闻屯田内有亡费之利,外有守禦之备,赵充国陈便宜十有二事,其说晓然,久欲推而行之,患无其人,阙而不讲。
卿宿将虎臣,通于兵事,可以倚仗。
其计度闲田与夫人数器用,凡所以施行之策,详悉条具闻奏,副朕意焉。
历阳侯生祠堂嘉定元年四月 南宋 · 谢德与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八六、《虞邑遗文录》卷一、乾隆《历阳典录》卷九、光绪《直隶和州志》卷五
开禧三年秋历阳军民相与度材鸠工,建侯生于横江门里。
为屋十有七楹,堂庑壮丽,轩户宏敞,金碧相辉,照耀甍桷。
一时貔貅之士拱立四壁,而侯像俨居其中,过者凛焉。
明年春落成,父老属德与为之记。
德与不文,不敢当,然于侯为门下士,又尝始终同患难,目击侯事为甚详,姑直书其实,以昭邦人所以祠侯之意,而明侯所以致邦人之敬者。
历阳之为郡,虽在江北,实蔽江南,盖西援合淝,北接滁、濠,而东南直姑孰建业之间。
凡渡淮而有事于南者,不得历阳则不敢窥江。
东晋以还,赖镇以重兵,守以信将,视为南国喉襟。
曩年敌人倾国南侵,必致其兵力,先陷历阳,夷其城闉,以绝反顾之虑,而后一意为渡江计。
孝宗皇帝留神边圉,知历阳江淮冲要,首命马帅李舜举,继遣建康都统制郭刚,合两司事力,为工千二百馀万,费缗钱百五十万有奇,而粮食不与焉。
乾道庚寅以迄于淳熙丙申,凡七年而后城池楼橹始以备告。
孝皇节用爱人,独不惜太府之钱、大农、诸军士卒之力,必城历阳而后已,渊衷虑远,果无所见而然哉?
三十年间,属时承平,是城之有亡未见其损益也。
开禧丙寅,边衅遽开,旋进取之师为退保之计。
侯以宣抚丘公荐来守是邦,下车之初,从容与士大夫登城而望焉,慨念孝皇经理之本意,而深叹故将规画之有方,顾诸将曰:「吾他日守浮光愿为陈亨祖,守山阳愿为赵立,今得此城而守之,亦愿为姚兴辈」。
盖三人者皆死于其所,于是邦人知侯之意不可拔也。
是冬敌骑大入,以十一月辛卯围合淝,癸巳遽舍合淝,尽撤其众,益以濠梁、涡口、安丰、正阳新至之师,命其大将纳懒将军者为平南江将军、中路行军先锋都统,亚将没撚将军者为殄寇中郎将、中路行军先锋副统,将其大众十馀万居前,而以石矻䃮世号乌眼将军者统精兵数万押陈于后,而其大帅孛撒揆则又统兵称元帅行府为诸军之殿焉。
倍道兼行,不两日直抵历阳,盖知我马帅拔军之后城中无兵,欲以声势恐喝先下历阳也。
方马帅之去,仅留正兵一千八百六人,合诸处溃亡徒隶不满四千人,而州城十一里、城门十一所,以城计人兵,财十分之一耳。
军民岌岌,缒逸相继,斩之不能禁。
父老叩侯马泣请曰:「吾州自建炎以来两遭摧陷,有以数万众不可支持,竟去保江面者,公虽忠,奈无兵何」?
侯曰:「国家百年养将养兵,一临难辄四走,吾虽不任将事,然守臣也,死于城守乃吾分内事。
父老行矣,无过为吾悲」。
于时用事者轻听寡谋,号令不一,督府虽已开而权不得专。
或建议他司,谓居巢已焚诸,历阳从之。
檄已到,侯怀之不出,曰:「将在军,君命且不受,吾死已决矣」。
无何,兵尽集,周二百里内皆彼营也。
城中声援四绝,而彼生兵日增,侯自分万死,而将士僚吏激于忠义,俱不怀生。
十一月甲午围合,丁酉攻城,十二月癸丑敌始罢攻,退营以误我,庚申始出州境。
受困几月,被攻凡十有七日,苦战凡三十有四。
始战之日,首获其骁将韩万户于香泉门下,继杀其户者三,杀金银牌郎各一,皆获其宝信;
又杀其指斥者四人于连云观,后俱获其所执;
军校十八人,献之丘督枢,戮于建康市;
取其矢百二十二万有奇,上于张督枢者六十二万;
夺铠仗鼓旗馀万数,输之镇江武库。
所谓石矻䃮者,射中其目,载至仙踪而毙。
自始讫终,艰危万状,卒以蕞尔之众据其冲要,使不得渡江,时人谓侯之全历阳,其功不在张睢阳后。
盖有三难焉:将臣先动,而军民之心已去;
城大兵少,而膺敌之所必攻;
士非素抚,而上下之情殊未相谙。
卒然而起,犯天下之至危,而竟以集事,此无他,天之所相,唯忠与孝。
兵之初至,侯与诸将登最高峰以观其布置。
彼营幕相属,烟尘障天,不见其际,器甲有声,如潮湍雨骤。
侯虑动众目,忽起曰:「视此何为,请往朝太祖太宗」。
诸将莫晓所谓,侯前已戒吏设黄㡩,置祖宗二神位于灵会门上,邀诸将请前,炷香为誓曰:「臣等介不敢拜,今敌临城,臣等当捐躯命,上报国恩。
有一不虔,得奉祖宗法戮于此门之上」。
词旨慷慨,音吐洪畅,闻者耸然。
讫兵退,无敢怠厥事者。
母太夫人何氏,年高九帙,惟侯一子,一孙甫九岁。
侯知兵至必死,请太夫人携孙逃难江南
太夫人恸哭曰:「母子相依为命,而令吾逃,子死,母孙焉归」?
固不肯行。
侯泣曰:「忠孝不两全,儿死城中,以报天子,母携弱息,往嗣先人」。
书遗言一纸以别,见者沾襟。
侯有利器曰紫荏,常以自佩。
敌怒城久不下,以白刃逼其众八面并进,攻机毕施,作祟祭风于西北隅
有顷,南风大作,火箭齐发,楼橹百间,为烟埃,而飞烬所及,城中火四起。
兵将登城,矢石如雨,左右请侯少避其锋。
侯怒目挥紫荏以示之曰:「城即破,吾用此自刎,死于城上。
汝辈得脱,为吾报朝廷,则九十老母得温饱以终馀年。
此足一动,忠孝全亏」!
兵退,竟不移跬步。
即侯造次颠沛之间,君亲家国之念惓惓若此,则破勍敌,全孤城,以屏障东南,在人事言之,城危且难,窃意冥默之中必有主张乎是者也。
江淮之人,闻侯之事,稚耋咨嗟,绘侯像不足,又从而锓木以传,则无怪乎和人之祠侯不能自已也。
虽然,古者有功必报,以劳定国则祀之,能禦大菑、捍大患则祀之。
侯以守土臣出位裒兵,以济大难,每自以为邂逅偶然之事,至其诚切于爱民,则古良二千石之用心也。
尝闻侯守浮光日,乞免久教民兵以便农时,乞免民路积马草恐资寇敌,乞省差豪右为将佐以宽役脚,乞厚两淮生聚以系边人之心,皆彰彰见之剡牍。
而守山阳日,犯宣、招二司怒,擅放已拘之客舟数千,散久籍之驴马万计,还桩管之民柴无算,遣运夫还家,约至秋凉徐至,民皆啮土叩头,感泣而去。
他日以谗去郡,过高沙,翁妪数千人随之维扬,投词宣台,愿还侯山阳以捍其北鄙。
邻郡之民犹尔,则山阳之民可知。
暨来历阳,首以免夫运为争,继以割州食为争。
兵革之后,和战未决,横议四起,如再筑昭关、创筑杨林栅、筑石𥑕城,皆以得旨施行矣。
侯独谓于此时兵民之力当养不当竭,冒死力辩,以刀锯鼎镬自誓,与朝廷论难,终于见听而后已。
兵疫饥馑之馀,盗贼蜂起,侯戢绥有方,强梗屏迹,四境肃清,民以奠枕。
则和人之祠侯,又有在乎保全邦国之外者也。
此其大略也。
若夫侯之胆略过人,机警颖捷,处危难以间暇,纷糺以从容,推诚下人,待三军如家人父子,则又无与乎邦人祠公之事,而非德与之所以记也。
太夫人山阳望族,方兵之,正苦寒风雪中,将士不解甲者累月,太夫人倾家资以犒军士如挟纩也。
细若茶盐饼馓,每冒重围遣家奴殷勤以送,城中人之所感非物也。
兵退,太夫人抖擞奁箧,肩舆登城以散诸军,且谢曰:「吾儿不死,此城不破,诸君之力也」。
将士皆泣下。
上嘉太夫人教忠,自太安人超封感义郡太夫人,褒词切至,今大参雷氏实代王言。
旋移封永国
邦人别北堂于侯祠之奥。
初,侯以介特多忤用事者,孅人又从而媒檗之,甲痕未灭,即移守合淝,其实夺侯兵也。
军士有石良弼者刎颈以留侯,侯亦辞疾,竟不拜,用事者憾之,故赏典仅同将士。
更化以来,公道渐昭,始正刺文州,论者郁之。
德与曰:不然。
爵禄,一时之荣;
勋名,终古之事。
侯早由学校冠多士,读忠臣孝子传,则置卷三叹,愿身后厕一名。
今于艰难之,舍生取义,奋不顾身,为天子保北门,于忠为有得。
母以子贵,封大国,斑衣华发,香火于一堂之上,于孝为无歉。
孰得孰失,孰重孰轻,必有能辩之者矣。
名虎字叔子,世为临淮人
嘉定改元夏四月,门生宣义郎、知和州历阳县主管劝农营田公事、兼受给钱粮、借绯谢德与记。
郭刚达州刺史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一一、《盘洲文集》卷一九
日者狂虏闯边,薄我瓜渚。
尔输忠贾勇,誓扫妖氛,陷阵却敌,厥功茂焉。
遥领州符,兹为醲赏,益图卫社,以保荣名。
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张荣郭刚王明张青王承秦琪银合腊药敕书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六二、《文定集》卷八
协赞元戎,训齐劲旅。
匪颁之宠,沾丐惟均。
以慰勤劳,式昭眷抚。
御前诸军都统制郭振王友直赵撙陈敏吴拱员琦王琪杨钦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张荣郭刚张青郭谌王明银合夏药敕书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六二、《文定集》卷八
卿夙推将略,外总师干。
有嘉守卫之勤,方属炎蒸之序,特颁良剂,以示眷怀。
侍卫马军行司侍卫马军都虞候马定远御前诸军都统吴挺郭刚皇甫倜李□□田□卿郭钧王世雄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宝彭杲李彦孚刘光祖郭杲银合夏药敕书 南宋 · 崔敦诗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七七、《玉堂类稿》卷一六
分提军旅,严护封疆,适当炎暑之辰,重起贤劳之念。
爰加颁赉,俾厚珍调。